父母双双遇刺身亡,朴槿惠惨烈异常的炼狱之路

晚上,朴槿惠在电视里看到了插桥川的完工典礼。“按下排水闸门的按钮后,巨大的水柱从闸门倾泻而出,父亲看到这景象露出了非常满意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虽然是用黑白电视观看,但依旧能看得出父亲苍白的脸色,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的面孔仿佛不像活在这世上的人一样。而当时的我只想着父亲的健康恐怕亮起了红灯,得要更加注意他的健康才是。”朴槿惠回忆道。

晚上的时候,跟随在朴正熙身边的秘书告诉朴槿惠,当天发生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情:完工典礼之前就做好了各项事宜的准备,可是在朴正熙剪彩完的那一瞬间,纪念塔上的布幕却只拉下了一半。在活动结束之后朴正熙一行人到道高温泉观光饭店用午餐,结果那里的花鹿听到父亲搭乘的直升机声音,吓得到处乱跳,最后竟然撞上树木死掉了。也许这些事情听起来只是巧合,但这些状况确实都发生在那一天。

因为第二天的行程排得很满,当天晚上朴槿惠便没有等父亲回来而早早地休息了。“差不多凌晨1点30分左右,我被电话铃声吵醒。‘麻烦请起来准备一下。’听到电话另一边秘书的这番话,我的背脊突然有股寒意,脑中像闪电般闪过母亲当初被暗杀的画面。”

朴槿惠快速地起来。稍后金桂元秘书室长来到了宫邸,告诉朴槿惠总统朴正熙遭到刺杀已经过世的消息。“听到这一番话,我的身体瞬间冻结。”当金桂元秘书长简单地向朴槿惠报告了当晚发生的事情时,朴槿惠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前方没有任何异常吗?”朴槿惠后来回忆说,这句话是她无意识中脱口而出的,当她听到父亲过世的消息时,政治家的敏感让她顾虑的是三八线的安全,“也许我当时担心的是朝鲜会趁着父亲过世这个时刻侵犯我们”。

朴槿惠不记得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去的,恐怖的宁静缓缓地包围着她,一开始她只是一阵寒意袭来,接着全身上下开始不停地颤抖了起来。当一个人受到太大打击时,听说是哭不出来的,那晚朴槿惠才终于明白这句话。慢慢地,朴槿惠全身的感觉逐渐消失,整个人仿佛置身在晕眩的梦境之中。

朴正熙的遗体是在凌晨天刚放亮的时候移回青瓦台的,遗体安置在5年前放置陆英修遗体的屏风后面。“父亲的表情非常安详,仿佛像是睡在一个非常舒服的梦里一样,非常平静。”看到父亲的遗体后,朴槿惠紧紧抓住了父亲已经失去温度的手,她知道这是父女两人此生最后一次的告别,“父亲还有太多话没对我说,我多希望自己能像个孩子一样的哭闹,叫他不要丢下我们离开”。

当朴槿惠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了在一边因伤心而号啕大哭但是又怕哭声太大用手捂着嘴巴的弟弟,朴槿惠能感到弟弟心里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妹妹槿令的眼里也不停地流下眼泪,“外表看起来坚强又活泼的她,其实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的孩子”。看着伤心的弟弟妹妹,朴槿惠静静地抱住了他们,“就像母亲过世的时候,父亲紧紧抱住我们一样,我用力地紧抱住我的家人”。

朴正熙的遗体安置在青瓦台的接见室里,丧礼按韩国9日丧的习俗办礼。为了方便民众前来哀悼,朴槿惠他们特别为一般民众另外准备了烧香所,从丧礼当天开始就涌进了大量的哀悼人潮。前来奔丧的人们一直排到了景福宫围墙的外面,甚至看不到尽头,青瓦台内传出一片哭声。

在白天,朴槿惠尽力隐藏心中的伤痛迎接前来吊唁的人们,但到了晚上,失去父亲的痛苦让朴槿惠根本合不上眼,“仿佛胸口被敲了一根钉子一样,痛到无法入睡”。这种感觉让朴槿惠觉得像在噩梦中一样。

父亲的去世对朴槿惠的打击很大。父亲去世后的那几天,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像是要被折断一样的剧烈疼痛,一检查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棍子打过一般,到处都是淤青。看见姐姐身体出现了状况,妹妹槿令十分担心,要朴槿惠赶快去医院,但当时的情形不方便朴槿惠离开,所以朴槿惠决定去青瓦台内的医务室检查。

医生告诉朴槿惠,突然受到太大冲击和精神上的痛苦时,身体偶尔会出现像这样血液凝聚在一处的症状。

医生的说明朴槿惠完全听不进去。“反正只要能确定这个病不会让我死就行了”,当朴槿惠转身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用着急的口吻对她说:“您一定要休息啊,必须好好静养才行,不然没多久就会昏过去的。”

离开了医院的朴槿惠再次回到烧香所,接待前来烧香所吊唁的吊客。办完了9日丧,人民的哀悼队伍依旧没有中断,青瓦台前面摆着满满的菊花。

秘书长把朴正熙遇害时的衣物交给朴槿惠时,看着衣物上还沾着父亲的鲜血,悲伤和眼泪瞬间淹没了朴槿惠。朴正熙遇害后被立刻送到医院抢救,因为要急救开刀,朴正熙的衣物还有被撕开过的痕迹。看着手中的衣物,朴槿惠又想起几年前清洗着沾有母亲鲜血的韩服的情景,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朴槿惠一边洗着沾有父亲血迹的衣物,一边埋怨残酷的现实,5年的时间里,父母亲都中弹过世,“那晚我流了一般人恐怕要哭上一年的泪水,当时我正在度过比死还要痛苦的岁月”。

本文摘选自《朴槿惠传: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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